【raro】好想告诉你
高中生设定
有轻微stk情节
国际三禁
游泳馆的更衣室里空无一人，陈文林隐约还能听到从泳池里传出的水花声，他想象着全志愿在水中舒展四肢的样子，悄悄打开了那个贴着“Ray”的储物柜。里面除了整齐叠好的校服之外，还有被塞得鼓鼓的书包，以及一个有些幼稚的皮卡丘小包，陈文林犹豫了几秒，将手心出汗的右手伸了进去。他不敢开全志愿的书包，怕挪动了里面的东西会被发现，只敢捏起皮卡丘的耳朵，另一只手去拽开拉链。
皮卡丘的肚子里装着钥匙零钱公交卡，还有一盒防水创口贴，散发出药店的味道。陈文林咽了咽口水，小心打开那个小纸盒，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创口贴放进外套兜里。随后便将所有东西都归位好，他努力还原了每一个细节，包括储物柜的把手是往五点钟方向歪着的。
溜出更衣室的时候，陈文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，正在一下下敲打着耳膜，打鼓似的。在路过通向泳池边的路口时，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，依旧是空荡荡的游泳馆里那个孤独的划水声。按照陈文林观察到的，全志愿通常要自主练习到六点半左右，才会离开学校，一个小时后再回来上晚自习。所以今天的练习快结束了，陈文林加快脚步离开了游泳馆，心虚地像个逃离犯罪现场的小偷。
回到有些闷热的教室，他的手才从兜里拿了出来，连带出那张被紧紧攥着的创口贴，用签字笔认真在包装上写下了日期，然后夹在物理课本里。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，上周月考结束后，陈文林就偷偷去到隔壁考场，把印着全志愿学号的小纸条撕了下来。那些不起眼的小东西，满足了陈文林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占有欲，毕竟它们曾是属于全志愿的。
尽管全志愿并不认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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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见到全志愿，是陈文林被室友拖去参观游泳部的招新，一大群人站在偌大的水池边，看花游队的女孩子们在水中摆出各种动作。陈文林嚼着口香糖站在人群外围，只能瞄到女孩们偶尔向上抬起的手臂，他不甘心地蹦了蹦，才能勉强看几眼全貌。夏日的暑气笼罩着他，有细小的汗珠从鬓角渗出，最后挂在了下巴上。
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提前溜走时，突然身后传来“砰”的一声巨响，扭头便看到一朵巨大的水花在不远处的泳池里溅起。陈文林好奇地凑近几步，只看到无数细小的白色气泡翻滚着涌上水面，隐约能见一个人影泡在池底。过了好一会儿，才有几朵气泡又冒出了水面，陈文林仿佛能听到咕嘟咕嘟的声音。随后，那些蘑菇似的气泡尚未完全消失，便有一个戴着泳帽和泳镜的男孩子钻了出来，哗啦啦又带出了水花。
陈文林眨巴着眼睛，打量这个男生从浅水池里站了起来的背影，宽肩窄腰的，又带着青春期男孩特有的消瘦，只隐约能看出一些运动产生的线条。泳池边有人冲他喊道，“志愿呐，不要在浅水池里跳水！” 那高个子男生不甚在意地抬起手晃了晃，又弯下腰钻回了水里，往深水区游了去。
参观的最后一项去了休息室，里面放着各种泳具和器材，墙上挂着一块白板，记录着每天的训练情况。陈文林盯着男队的那块板子，凭借记忆中相似的读音，找到了刚才那个叫“吉欧那”的男生的记录。黑色的马克笔字迹，清清楚楚地写明了，全志愿昨天的500米往返训练成绩是全队倒数第二。
陈文林抿嘴笑了笑，想象着身高优势明显的全志愿被其他人甩在身后的样子。游泳馆的通道里还贴着队员们的合影，陈文林数着名单顺序，看到了站在最后一排的全志愿。他撑着自己的膝盖弯下腰来，因为笑得太开心了，所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。陈文林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，从兜里摸出手机努力对焦上去，勉强也能拍出张不甚清晰的笑脸。
之后再碰到全志愿是在操场上，当时陈文林拎着偷偷点的外卖，往宿舍的方向快速挪动。结果路过操场边的铁丝网时，看到全志愿整个人挂在单杆上，陈文林以为他在练引体向上，便偷瞄了几眼，却发现对方并没有要再做动作的意思，就只是单纯地两条胳膊吊着。离单杠区不远的地方，有一群人正在打篮球，全志愿的脑袋扭向那个方向盯着看，仿佛一个姿势别扭的观众。
好像在晒咸鱼啊，陈文林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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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全志愿的班级离得有些远，并不是每天都能在走廊碰到，但偶尔看到了那个高挑的身影，陈文林就会装作不在意地瞄对方几眼。不管对方是穿了件卫衣还扣上了帽兜，或是脸颊边多了一颗痘痘，都能让陈文林感到新奇，并且这份快乐能持续好几个小时。时间久了之后，陈文林才慢慢意识到自己这份心情意味着什么，于是再远远看到全志愿时，便会多了点说不清是害羞还是心虚的情绪。
全志愿是那种脾气温和的大个子，总是能看到他在走廊里帮女生抱着一大摞作业本，好看的脸上一副温柔的表情，这偶尔会让陈文林有点吃味。他不清楚全志愿有没有喜欢的人，又会喜欢什么样的类型，这种事不像身高和学号，只要陈文林费点心思就能知道。这个无法破解的难题，会让陈文林陷入无端的烦躁里，好像全志愿明天就会牵着女朋友的手从他面前走过一样。
毕竟全志愿长得又高又帅，肯定有很多女生喜欢他，陈文林戳着餐盘里的菜叶子，醋意十足地琢磨着这个问题。一抬头却正好看到他满脑子想着的人，正端坐在他隔着两张桌子的对面，数米粒一般地把米饭往嘴里送，吃一口就要嚼半天。陈文林赶紧把头埋到了盘子里，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饭菜，像只仓鼠一样两颊鼓鼓的，却又心不在焉地想着，全志愿今天又买了草莓味牛奶喝。
对暗恋的人，哪怕能多一点点了解，也是会满足的。
宿舍里当然也会聊起这方面的话题，在无数个青春期躁动的夜晚，男孩子们总是百无聊赖又精力充沛，于是聊完班里的女同学，又要讲自己的理想型女朋友是什么样的。轮到陈文林时，他就整个人裹在被子里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，用不在意的口吻说，“个子高一点吧，个子高腿长，还要皮肤白，对，这样穿泳衣好看。” 于是室友们就会起哄，原来陈文林是泳装御姐控哦，果然死库水赛高！
陈文林把脸埋在枕头里，听到大家又争论起了分体和连体到底哪个更赞，他满脑子却都是全志愿穿着泳裤的背影，几颗水珠从他的肩头流下来，一直到腰窝处才消失。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，陈文林深吸了一口气，决定明天也要去偷看全志愿训练。
偶尔他也会做和游泳相关的梦，可内容不是他的东西掉进了水池里找不到，就是有老师催着他绕着游泳馆跑步，总之根本和全志愿没关系，更不要说有什么旖旎的情节了。陈文林总是会在醒来后，捏着拳头轻轻锤了一下床板，表达对浪费一晚上的不满。但这点小情绪，如果能在早操时看到全志愿的话，又很快会消失殆尽，像是夏日的几缕风，来去都没有踪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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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一个月就要放暑假了，气温升高了许多，陈文林本身就是怕热的体质，这下更是在室外走几步就会满头大汗。终于在周末回家住的几天里，他忍不住去剪短了头发，效果出乎了他的意料，理发小哥错误理解了陈文林的“凉快一点”，拿起电动推子就把他剃成了半个寸头。尽管最后保住了头顶那一块，小哥还一直叨叨说，“现在年轻人都流行这个发型，韩国那个权志龙知道吗，这就是时尚！”
可是回到家里之后，陈文林躲在卫生间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，越看越奇怪，最后陷入深深的懊悔里，只能勉强自我安慰，也许长几天就会好看许多的。可惜天不遂人愿，第二天回学校的路上，陈文林刚背着书包窜上公交车，还握着扶手在气喘吁吁，突然发现空荡荡的车厢尾部，全志愿正靠在玻璃窗上盯着手机看。他旁边的座位是空着的，可是空着的椅子那么多，陈文林直接坐到全志愿身边去才显得奇怪吧？
没有办法，陈文林只能心跳加速着，就近坐在车厢前部侧面的那排椅子上，方便能时不时假装不经意地回头看一眼。当然他在暗恋对象面前一贯很怂，半个小时的车程里，只偷偷看了三次而已，两次瞄到全志愿低下头去的头顶，还有一次是侧脸。大部分时候他都盯着车窗外流动的街景发呆，或者认真抠着手指，最后从兜里掏出一片口香糖嚼了起来。
车厢里颠簸不断，发动机的轰鸣声充斥着两耳，常使人无端变得烦躁，但陈文林却第一次希望它能开慢一点，再慢一点。
最终巴士还是停在了离校门口不远的站台，陈文林隔了几步地跟在全志愿身后，一路上往学校方向走的人很多，并没有显得他是在刻意尾随。全志愿的背包总是很鼓，陈文林一直很好奇到底里面装了什么，会呈现出这种膨胀感来，此刻他就跟在全志愿身后，非常想伸手去戳一下。就在这样的纠结之中，他们一起走进了学校，全志愿往游泳馆的方向拐去了，陈文林只能目送着他离开，并默默希望全志愿今天训练不要再拿倒数第二了。
直到走进教室里，好几个同学起哄他“帅哥来啦”的时候，陈文林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发型是什么模样，以及刚才还和全志愿目光接触了几次，瞬间想要头拱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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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末考结束后的放学时分，陈文林先是捏着书包带子溜到全志愿的班级门口，发现人不在，又转道去了游泳馆。此时太阳都快落山了，池子里应该只有全志愿一个人还在游泳，溅起的水花声回荡在场馆里，总是显得有些孤单。陈文林想象着那样的画面，和平时一样钻进游泳馆侧面的一大片草丛里，趴在了那个固定的窗台边，往游泳馆里张望。
棚顶的大灯是开着的，可水池里空无一人，空旷的场馆内只有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水滴声，滴答滴答的回荡在这个空间里。陈文林以为全志愿是去换衣服了，便耐心地趴在窗台边等待着，十分钟后他的手臂开始轻微发麻，这是之前从没有出现的状况，陈文林开始慌了。
安静的池水在他眼里变得有点可怕，一点不好的想法开始冒了出来，陈文林转头就往游泳馆的门口跑去，半分钟不到便到了水池边。他弯下腰去大口喘了喘气，立马开始紧张地绕着池子打转，祈祷千万不要看到全志愿。
就在他绕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，正要庆幸的时候，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。
陈文林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去，发现是穿了校服头发湿漉漉的全志愿，一脸疑惑地问他，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第一反应是逃跑的陈文林，在愣了几秒后，才后知后觉地开口道。
“你认识我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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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是全队游最慢的几个人之一，全志愿总是要独自训练，希望能快点赶上大家，所以每当他穿过昏暗的通道，走出游泳馆的时候，街边的路灯已经亮起了。那天他照例背着那个鼓囊囊的书包，里面除了课本之外还有他的小熊毯子，这是全志愿得随身带着打盹用的。路过背面的小花园时，突然听到有人小声唱歌的声音，因为吐字含糊不清，全志愿听不出唱的是什么歌，但还是好奇地往里面张望了一眼。
从围墙外照进来的路灯光线很差，全志愿只能勉强看到一个人盘腿坐在地上，背后还靠着低矮的花坛，嘴里叼着一根烟。那听不清咬字的歌声，也是从抽着烟的嘴里哼出来的，难怪听不清在唱什么。全志愿有一种成功破案了一半的满足感，可他还是听不出来对方在唱什么歌，于是安静地站在原地听了好一会儿。期间那个男孩一边唱着歌，一边抖落指尖的烟灰到脚底下的动作，在全志愿的眼里非常酷。
青春期的男生，对这种象征着成年人世界的行为，是没有抵抗力的。
最后直到晚自习的铃声响起了，全志愿也没有猜出对方到底在唱什么歌，他目送着那个男孩从另一条小路钻了出去，往教室的方向走去。全志愿抱着自己的大书包，像一只行动迅速的小蜗牛，跟在对方的身后，直到目送这个比他矮半个头的男生走进了一间教室，才满意地转身回了自己班级。
那个时候全志愿的想法比较简单，就是明天去找一下这个男孩子，问清楚他到底哼的是什么歌。
于是有点一根筋的全志愿，第二天课间就真的捧着杯奶茶去了那个走廊，还没等他努力分辨哪一个是那位抽烟少年，就听到一个特别响亮的声音从教室里传出，“你这是搞笑的吧！” 全志愿闻声往窗内看去，一个男生坐在桌子上，脚上踩着椅子，笑得太开心了导致整个人摇来晃去，脸颊上隐约可见两个酒窝。这个声音一下就提醒了全志愿，这就是那天躲着唱着半天歌的人了。
全志愿思索了几秒，又看了一眼对方踩着椅子的位置，判断这应该是本人的座位，随后又嚼着奶茶里的珍珠回去上课了。等到中午所有人都冲去食堂的时候，他才裹着毯子慢悠悠走进了这间教室，翻开这个位置上的作业本，看到一个比较丑的字迹写着的“陈文林”。
名字挺好听，反正比我的好听，全志愿在心里这么评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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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全志愿来说，意识到喜欢某个人是件很简单的事，他天然地容易对人产生好感，但又不会去特意表达，这就使他形成了一个礼貌又温柔的性格。大概第三次在走廊里遇到陈文林时，对方把一件校服外套反着穿在身上，一副很有个性的样子。他就已经在把对方划分到非常喜欢的那个级别了，只比小区门口养着的那只小博美低一点的喜爱程度。
每次训练开始前，全志愿总会泡在水下练憋气，岸上的声音透过水面变得模糊，他的耳边只剩下空旷水流声。为了能延长憋气的时间，全志愿总是会仰头看着摇晃的棚顶，脑子里想那些他喜欢的东西，有时是便利店里的关东煮，有时是娃娃机里的精灵球。但是最近他只会想一件事了，那就是笑起来眉眼弯弯的陈文林。
全志愿偶尔会在水下许愿，因为那些愿望会被保存在泳池里，等着他下一次来到水里一遍遍重温，这使他既有期盼也有安全感。这些愿望大大小小，全志愿也没有对谁提起过，大多也没有实现。
如果可以的话，希望他能来看我游泳，这是全志愿钻出水面前的最后一个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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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就看到陈文林的背影，站在离他不远处的泳池边，正在看女孩子们练花游。全志愿愣了几秒，才意识到自己的愿望成真了，可是好像又有那么点偏差，陈文林完全没有注意到他。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，今天是社团招新日，会有很多男生来看女孩子们练习，陈文林大概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的吧。
全志愿半个脑袋露出水面，盯着陈文林的背影看了会儿，藏在水下的嘴嘟囔了一句，“快回头来看我。” 这当然不会有什么用，除了咕嘟咕嘟冒出几朵小水花之外。他突然觉得肚子饿了，于是游向到了岸边，手一撑便跳了上去，径直走到搁着他的皮卡丘的椅子上。从小包里面掏出一包鱿鱼丝，丢了几根进嘴里，眼睛仍注视着陈文林的背影。
随后便看到陈文林在人群外围，一蹦一蹦地为了看清女孩子们游泳的情况。全志愿眨了眨眼睛，突然快步走到泳池边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，砸起好大一朵水花。
这算是他对泳池胡乱实现他愿望的小小报复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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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每天运动量很大，但全志愿其实是个挑食的人，经常对着食堂里的饭菜愁眉苦脸，有时干脆就绕着食堂走了。但是今天，就在他打算端着餐盘溜走的时候，突然发现陈文林坐在了他对面，两个人只隔了几张桌子而已。对方看起来胃口很好，嘴里都塞满了食物，整个人都在认真吃着饭，全志愿忍不住欣赏起了陈文林的吃相，还欲盖弥彰地往嘴里塞着米粒。
真是厉害，连食堂的饭菜都能大口吃下去，全志愿在心里感叹，觉得这很有男子气概。
后来全志愿又在上学去的巴士上，遇到了一次陈文林，那天他一直到睡着以后，都是开心的。当时刚刚结束了周末假期，陈文林把原本长到遮住眼睛的头发剪短了，整个人看起来顿时年纪小了好几岁。全志愿坐在车厢的尾部，时不时偷看一眼陈文林的侧脸，然后默默用通讯软件给自己发消息，还重复了几次，“真的好可爱。”
原本全志愿以为暑假来了，他要等两个月才能再见到陈文林。到那个时候，对方也许会晒黑会长高，也有可能会遇到喜欢的人，总之这些都离他遥远且难以触碰。在离校前的最后几个小时里，全志愿又一个人泡在了泳池里，他憋着气看向摇晃的水面，没戴泳镜的缘故使他眼睛开始发疼。那些漫无边际的想象使他的心脏收缩成了一团，即使整个浸泡在池水里也无法舒展开。全志愿第一次失去了游泳的心情，像无功而返的捕捞者一样，从空荡荡的池子里爬了出来，淌着水走回了更衣室。
他随意擦拭了身上的水珠，最后把毛巾盖在了脑袋上，敷衍地直接套上校服西装裤以及衬衣，就在全志愿把领带卷好塞进书包里时，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。他没有多想，用力擦去那些凝在发尾的水滴，好奇地往探出头去往泳池边看了一眼。
陈文林逆着光的背影在偌大的泳池边站着，像是全志愿最后许下的愿望，他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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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认识我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刚才干什么去了？”
“换衣服。”
“哦。”
气氛陷入了一种静谧的尴尬里，只剩下滴答声在空旷的泳池边回荡，全志愿看到陈文林的双手搅在了一起，有些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，他怕陈文林跑掉，只好又主动开口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“来看你。”
“我？”
“因为要放假，再见面就是两个月以后了，所以来看你游泳。” 陈文林干脆大声回答了起来，他的语气激动语速又快，仿佛在生气似的，可是耳尖分明是红了。他顿了顿还继续说道，“结果你已经要回家了。”
全志愿明白了他的意思，一言不发地弯腰脱掉鞋子，然后在走向泳池的过程中解开了衬衣扣子还有皮带，最后全部脱在了泳池边，只留了一条泳裤，砰地一声栽进了水里，溅起一朵不小的水花来。
就和陈文林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模一样。
他从池子里露出头来，抹了一把脸上的水，抬头看向陈文林的方向，咧开嘴笑了。
“你想看我游什么？”
END
